放心,只要真有效果,老子還缺你那點兒錢。

蒸汽滿室,比在浴室還要朦朧。剛下來的時候,只有滾燙的感覺,漸漸地……越來越舒服,渾身暖洋洋,全身毛孔張開,吸進那些藥物,整個人精神不少。和洗澡是兩種感覺。

這麽有本事的一個人,不在外面大把大把的賺錢,跑到山上來當道士,屈才了吧。他這些東西,即使成不了專利,也刻意獨當一面,一年掙個幾千萬還是妥妥的,沒毛病。人各有志,我對他有興趣。

傍晚,洗澡出來,看不到肖青,聽看門的小道士說,她一個人去後山了,那裏有幾十戶人家,她去散散心。我呢,跟陳道士坐在禪房裏聊天,我對他的辦法讚不絕口。

“真的很舒服。”

“這才剛剛開始。”他的眼睛充滿異樣:“魏先生,我知道翻看客人的衣物不是很妥當,我也是在無意中看到的。你有兩本很薄的書,是從哪裏來的?”

說的是禦女心法吧。

“朋友送的。”

“了不得,能送給我麽?”

靠,不必了吧,我就呵呵:“這東西哪兒能隨便送人,借給你看看倒還可以。”

好色逼的道士,假裝斯文。

“我可以免除你的醫藥費。”

“那也不行。”

“好吧。”他無奈道:“看來這兩本書的內容魏長生非常受用。當著明人不說暗話,我在山中十三年了,研究男女之事還算小有成就,你書中的東西,是我想要學習的。你可以出個價錢,我向你買。”

我挖苦他:“你是個道士,要這些做什麽用,難不成你還要娶妻生子啊?”

“這不是很正常麽?”他倒大方:“現如今,道士和尚都一樣,可以娶妻生子,喝酒吃肉,別人可以,我為什麽就不行?小夥子,你電視劇看太多了,人要想真正摒除雜念只有死去。你看一些修行的大師,嘴上滿口仁義道德,那他們還開那麽好的車,成天在別人面前彰顯自己有多大能耐,有本事做隱士去啊,別食這人間的煙火。所以說,嘴上的一套和做的一套,完全兩碼事。”

好厲害的嘴皮子,我說不過你。

“我的書得來不易,都是朋友送的,要不然這樣……你拿去抄一份,再還給我。”

“你真的願意給我,不怕我掉包?”

“不怕,裏面的東西,我都記在心裏,寶劍也要有英雄賞識才叫寶劍嘛。我在這裏幾天,你就可以看幾天,等我走的時候再給我也不遲。”

給了他。

“果真是快人快語,那我就卻之不恭了。”陳道士收好書本,卷起來塞進衣服裏:“吃過晚飯,你到山後來一趟。”

“幹嘛……”我操,黑燈瞎火的,這家夥不會對男人感興趣吧。

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
晚飯是道士送進房間裏來,肖青沒回來,我自己吃,還有魚湯,不錯。飯後一根煙,爽爽的習慣——出門就看到陳道士在大殿門口等我,沖我招手。

“陳師傅,你吃過晚飯了?”

“嗯,這裏的飯菜還合口不?”

“挺好的。你要帶我去哪裏?”

“泡冷水澡。”

這人腦子有病吧,大半夜的找我去山後泡澡?

下去斜坡,沒路燈,只有手電,不大好走。道士牛逼,身輕如燕,這地方他天天走,摸黑都能下去。山間石頭潮濕,走在上面滑滑的。

“你慢點兒,怎麽走那麽快。”

“這是輕功。”他說:“道家的功夫,就跟水滸傳裏的神行太保一樣,練個三五年,就能達到我這種功力了。”

“蠻厲害的,跟武俠小說裏不一樣的。”

“那是小說,輕功是讓身體和步伐練的一致協調,身子可重可輕而已,要真的會飛那還得了。”

得,我腦殘了。

他的腿腳在石子上一踩一踩,剛還在我面前的一個人,眨眼就跑到前面幾十米的地方去了,說話也不喘氣,很輕松。

我著急說:“你要有空,教我功夫唄。”

“這個可以有。”陳道士回答利索:“也要收費的,一年是十萬,算俗家弟子。”

切,就你那色逼的勁,俗家和不俗家有毛的區別。

路程我沒算,估計有個三五千米,我是走的一點力氣也沒有,加上剛剛吃過晚飯,肚子裏翻疼,難受,有點想嘔吐。卻在這時,我聽見了水流潺潺的聲音,清澈、悅耳,在晚上尤其明人耳目。

在這條路下去的右手邊,出現一個窪塘,見方不小,橢圓形,水流聲從石頭縫隙中竄出,往前面流淌進窪塘。

“這是什麽地方?”

“清泉。”他說道:“在這裏洗澡不錯,山泉從石頭泥土中傾瀉而出,流淌過草藥的土壤,這裏的清泉有提神醒腦的功效。”

“大晚上的,喊我來就為了洗澡啊?”

我靠,我想離開這裏。

“等會兒。”他拉著我蹲下:“你也可以不洗,一會兒有人過來洗的,咱們看效果。也是我的客房的客人,每天晚上都來這裏洗澡,很不錯的一個女人。”

哇去——他說到女人兩個字,眼睛都冒出邪惡的光了。

“你自己來看就行了,為什麽讓我過來。”

“拿了你的書,算是對你的補償吧,你不是還想跟我學東西麽,觀看也是一種學習。”

正說著,兩個女人蹦蹦跳跳地從斜坡上下去,沒看見我們躲在草垛裏,她們下了坡,往泉水處去了。這個……偷窺……女人洗澡?我想說——嗯!這很有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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